“啊？为什么？”穆珂问完之后，好像又懂了。

“大概是一点儿念想都不想留下来吧。”沈越说道，“你先看书，我去给你拿些水果。”

穆珂也没有多问，坐下来看着那两处空白，离开的时候把所有痕迹抹得一干二净，该是怎么样的决绝，又是怎样的受伤呢。

翻开论文，他暂时不去想那些跟他无关的事情。论文是抽空写完的，好在今年他们查得不算严，结构严谨，中心点明确基本都能通过。

他写得零零散散，被导师骂了几次，熬夜改了几遍终于通过了，只是时间一长，他又忘了里面写了什么了。

沈越回来就看到穆珂嘟着嘴，苦大仇深地看着书。沈越把切好的果盘放在他旁边，摸了摸他的脑袋就坐在窗前的小沙发上去了。

他带了电脑回来，陪他的时候看看最近拍的照片。最近网上传得很美的那个玻璃海滩，他想带穆珂去看看。

沈家这个别墅虽然没在郊区，但是很安静，没什么吵嚷的声音，除了家里的两个孩子学琴的叮叮咚咚，大多数时候都是安静的。

穆珂难得在学校之外看进去了书，从他没有了生活费，要急着还助学贷款和养活自己，他基本就没有时间这样安静下来看书了。

大概别的孩子上学看书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吧，看着书还有水果伺候着。

沈越听到椅子咯吱一声，抬头正好看到穆珂看着他，“怎么了？”

穆珂嘿嘿笑了，“没事儿，我有点儿开心。”

“穷开心。”

沈越简短地评价了一下，收起电脑站起来，拉着他手下楼，“别看了，我们去看看楼下有什么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