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他还生了双漂亮的眼睛,纯黑似夜幕下的海域,波涛里有揉碎的月光,没人能在他的注视下保持心如止水。
没有人能在他面前不心动。
温鲤觉得心跳在变快,不受控制似的,她正要说点什么分散注意力,陈鹤征抢先一步,蹙眉问她:“在楼下等多久了?”
语气很凶,好像不太耐烦。
温鲤被他凶得愣了愣,答非所问:“你还在生气啊?”
“我问你等多久了?”陈鹤征的语气依旧不善。
专门给他打包的外卖还沉甸甸地坠在手上,温鲤忽然觉得委屈,又不想跟他吵架,抿了抿唇,没有作声。
“要不是室友告诉我你在楼下,你打算等到什么时候?”陈鹤征冷着声音继续说,“抬头往天上看看,快下雨了知道吗?也不拿伞,淋雨了怎么办?”
越说越生气,恨不得拿手指戳她的脑门。
陈鹤征下颚弧线绷紧,咬牙:“温鲤,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心疼?”
“心疼”两个字一出,温鲤几乎愣住,有些错愕地抬头看他。
陈鹤征也觉出自己的失态,扭头避开了温鲤的眼神,喉结不自然地滚了滚。
温鲤看着陈鹤征的侧脸,以及,脖颈延出的修长的线,心跳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有点欢快,还有点暖。
她眨了下眼睛,手伸出来,手指细细白白,力道很轻地勾了勾他腕上的手绳。
不起眼的小动作,却带了点哄人的意思。
手绳的纹路擦着皮肤,有种奇怪的痒意。
陈鹤征还是不看她,侧脸弧线紧绷,没有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