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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烧 金岫 921 字 2023-02-08

天气不好, 难免堵车,鸣笛声刺耳。

车内倒尤为安静,雨刮器无声运作,划开流淌的雨水,在视野之中留下蜿蜒痕迹。

额前的头发有几缕垂了下来,陈鹤征单手拢着,向后推了推, 鼻梁的线条在那一刻显得格外陡峭, 戾气森然。

他开的这辆车是陈鹤迎的, 车上全然陌生的内饰和味道, 让他很不自在, 最重要的是, 伍洇洇不该乱动他的东西。

她拿走了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这让他濒临愠怒。

当初在德国, 他的情绪日益失控,不得不靠服用药物来克制的时候,救他的除了伍绍清,还有那个不起眼的小东西。

那是外人碰不得的。

伍洇洇犯了他的大忌。

业主提前打过招呼,陈鹤征一路将车开进地库,然后乘电梯上去。

给他开门的是位上了年纪的阿姨,阿姨祖籍苏城,讲着一口好听的吴侬软语,笑着说:“陈先生请坐,囡囡在楼上呢,她扭伤了脚,走路不太方便,我去扶她下来。”

说完,阿姨转身上楼,另一位年轻一些的阿姨端来被

陈鹤征没坐,也没碰那杯茶,绕着茶几踱了两步,想散散身上那股压了一路的火气。

他绕到第二圈时,伍洇洇终于下来。

她一只脚的脚踝上了药,裹着纱布,明显比另一只肿了一圈,被阿姨搀扶着蹦跳着下了楼梯,见到陈鹤征,说的第一句话是:“我应该让你顺路带个轮椅过来的,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可不想天天蹦来蹦去,累死人。”

一边说着,一边在客厅的长沙发上坐下,歪头看了陈鹤征一眼。

陈鹤征本身就高,一站一坐的情形下,愈发显得气息凌厉。

两个阿姨都避开了,客厅里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