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叶清时到底还是被激出了几分火气,他一手撑着车头,微微俯身,带着某种冰冷的气息,朝陈鹤征靠近些许,似乎要对他造成某种压迫感。
“你当她是狗吗?”叶清时眯了下眼睛,声音也随之压低,“由着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车内,响起一串提示音,陈鹤征瞥了眼扔在旁边的手机,他伸手拿起来,回了两条消息之后,才不慌不忙地抬眼。
地下车库里灯光看得足,两双同样深黑的眼睛,在半空相遇,交锋一般的对视,看不见的情绪在涌动。
骄傲的头狼遇见另一只头狼,都想从对方身上连皮带骨地挖下一块血肉,都在想如何攻击才能让对方觉得疼,觉得更疼。
最好能疼到发疯。
“我从未当温鲤是狗,但我觉得,你很像一条狗。”
陈鹤征挑着眉,神色里透着股野性,还有点儿痞,那是做法制节目出身的叶清时所不具备的样子。
他勾着唇角,漫不经心地笑着,继续说:“一条饿疯了到处乱咬人的野狗!”
叶清时的神色冷到极致,他也是被捧着长大的,几时受过这种程度的羞辱。
陈鹤征半撩起眼皮,瞥他一眼,继续说:“据我所知,叶先生和温鲤相识快三年了吧?这三年我一直不在国内,你都没能把人追到手,现在我回来了,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吗?”
说到这,陈鹤征朝旁边歪了歪头:“让开,别挡路,我赶时间。”
叶清时却站在原地,迟迟未动,直到陈鹤征不耐烦,开始鸣笛,叶清时突然开口:“你说得不对,我们认识的时间不止三年。”
陈鹤征倏地看向他。
叶清时又找回那副风度翩翩的模样,他笑了笑:“早在你们分手之前,我就见过她。”
地下车库里似有细微的风,来回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