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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烧 金岫 1013 字 2023-02-08

很微妙的,两人视线相撞的那一瞬,郑嘉珣转钥匙的动作停了。

今天,自从见到郑嘉珣,温鲤一直有些被动,被牵扯着,被裹挟着。这一刻,她终于找回自己的步调,笑着说:“郑老师,认识你快三年了,到现在我才发现,其实你挺幼稚的。”

这句话出口的同时,门开了。

来开门的是个打扮朴素的中年女人,大概是新请的保姆,她先看到温鲤,明显一怔,接着,看到后面的郑嘉珣,这才笑起来,招呼:“郑小姐,您来了。”

郑嘉珣上前一步,叫了声:“童姨。”

进门之后,走过玄关,整个客厅的布置尽收眼底。

灰白色调为主的极简式设计,干净规整,没什么烟火气,显得有些清冷。沙发旁的长绒地毯上反扣着两本翻开的书,几张写了字的a4纸散在旁边,还有一个胖滚滚的抱枕,好像有人在这里处理过什么工作。

看着那处小角落,温鲤有一瞬的怔愣——这是陈鹤征改不掉的坏习惯。

看到一半的书他总是随手乱放,放在哪里完全记不住,不许别人帮他收拾,找不到了又会不高兴。

写歌没有灵感的时候,会躺在地毯上放空,怀里必须抱着什么,有时候是抱枕,更多时候,是把她拽过来圈在怀里,哪都不许她去。

那样霸道又有点幼稚的陈鹤征,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外人只看得到他的高傲,他的疏冷与不近人情,只有足够亲近的人,才能看到他童真而纯挚的那一面,如同一只威风又忠诚的大型犬。

童姨将客人迎进来后,也看到了地毯上的书,大概觉得这样放着太凌乱,想整理一下。

温鲤下意识地拦住,“阿姨,别——”

与此同时,旋梯上传来一道男声,微微沙哑着,落在耳朵里,别有一番沉郁味道。

“童姨,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