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强撑着不敢认,可是现在,温鲤不得不承认。
她后悔了。
后悔到想哭,想从身后抱住他的腰,跟他耍赖说,陈鹤征,我们不分开了,好不好?
你再抱抱我,好不好?
多可耻。
当初选择放弃的是她,如今,后悔的人也是她。
温鲤轻轻呼吸着,眼泪聚在眼眶里,又不好意思哭出来,只能忍住,喊他的名字:“陈鹤征。”
菜心已经焯过水,颜色青嫩,平铺在白色的瓷盘里,等着淋上调好的料汁。
陈鹤征卷起衣袖,抬手在高处的柜子里翻找东西,他像是没听到那声音,又像是还在赌气,故意冷淡,不理她。
温鲤走过去,脚步声很轻,白嫩细软的手指,自身后捏住他的衣摆。
白t恤质地柔软,温鲤捏住一点边角,小心翼翼地,扯了一下。
她看上去那么乖,湿漉漉的眼睛和红色的眼尾,试图同他解释。
“我跟叶清时只是普通朋友,我怎么会去讨好他呢。送药那次,”她说,“是他用之前的人情胁迫我,我才不得不去。”
陈鹤征自顾自地忙着手上的事,不回头,也不做声。他个子那么高,背影既挺拔又冷漠,强烈的距离感,好像要将人拒之千里。
温鲤心里乱极了,她觉得委屈,同时,又觉得自己没资格委屈。
陈鹤征往旁边走了两步,到左侧的柜子里去拿调料,温鲤捏着他的衣摆不松手,小尾巴似的,也跟着走了过去。
厨房里响起两道脚步声,一道沉稳,另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