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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烧 金岫 792 字 2023-04-08

困囿许久的眼泪,终于落下一滴,温鲤声音有些哽,她压下去,又问:“不见我,不回国,他就会好起来吗?”

只要这样做,就能长久地保护他,让他平平安安地过完这一生,是这样吗?

陈鹤迎垂眸,似乎有一瞬的思考,“我想,总会比现在好。”

温鲤懂了——她带给陈鹤征的,全是连累。离开她,对陈鹤征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他总会比现在更好。

言尽于此,温鲤处处亏欠,她无话可说,也无力反驳。

通往德国的电话,是当着陈鹤迎的面拨出去的。

分别近一个月,这是温鲤第一次听到陈鹤征的声音。她瞬间就掉下眼泪,心口的位置,痛楚压倒一切。

她想跟陈鹤迎说,我后悔了,我不要见不到他,我真的好喜欢他,求你让我回到他身边。

求求你,行不行?

听筒里隐约传来的仪器运作的声音,提醒温鲤,陈鹤征仍在死亡线上,他经历过六次手术,躯体残破不堪,声带机械性损伤。她带给他的伤害与连累,已经足够多,不该再继续。

陈鹤迎说得对,断了与她的牵扯,总会比现在更好。

她希望他好。

温鲤深深呼吸着,压住所有哭腔与哽咽,用一种冷静的语调,慢慢地说:

“陈鹤征,连累你为我受伤,我很抱歉。作恶的已经伏法,事情了结,我们都该有新生活。你不要再回来,我们分手吧。”

陈鹤征吐字艰难,他强撑着,一字一顿地说:“你见过我大哥了,对吧?这是你们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商讨之后,得出的结果?”

温鲤不说话,她发着抖,身上到处都痛,没来由,就是痛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