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无宴喉结滚动，他的呼吸渐重，琥珀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看向他面前的小姑娘，只见她长长的睫毛颤个不停，似是片漂亮的鸦羽，轻轻地扫过他的胸/口，无端地有些发痒。

她一张小脸泛着绯色，眸底晕着层薄薄的水色，目光流转间水光潋滟，就连瞪人时亦像是个炸毛的小兽，没有丝毫的威慑力。

他的目光渐黯，她的衣衫在方才早已乱成了一团，宽松的云衫虚虚地搭在她单薄的肩上，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白皙的颈间零星地落了几点浅色的吻痕，令人无端地生出丝想要将她按入掌下蹂/躏碾碎的冲动。

她的肌肤极白，哪怕他已尽力克制了力道，却仍是留下了道道痕迹。

戚无宴缓缓地摩挲着她颈间的痕迹，却见她的衣物上也沾满了他的血，他的指尖一顿。

下意识地不想让她染上这些脏污之物。

顾南挽也注意到了他的停顿，她微微垂眸，便看到那极为明显的一团，她连忙移开视线，只见他的身上尽是血渍与雷劫留下的秽物。

顾南挽扯了扯她的长袍，细声细气道，“你先去沐浴……”

话落，没等去看他面上的表情，她连忙推了推戚无宴的手臂，几乎是落荒而逃地离开了房间。

戚无宴眸色黯淡地看着顾南挽的背影，他缓缓褪去身上脏污的长袍。

顾南挽脚步匆匆地跑到隔壁房间，她的脸颊仍有些发烫，她来回几次深吸了口气，却是有些失神地看着院外缓缓消融的积雪，连绵的水珠自飞檐滴落，掺杂着隔壁淅淅沥沥的水珠，她的心神越发的不宁，心乱如麻。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褪去身上染上血迹的云衫，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她的听力现在已是极好，隔壁微弱的水声此刻在她的耳边无限放大，她的指尖微微收紧，抓紧了手下柔软的裙子。

不知过了多久，隔壁水声稍歇。

她又等了半盏茶的功夫，方才带着灵药轻轻地推开精致的木门。

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房内雾气缭绕，她吹了吹额前的发丝，便见戚无宴只着一件单薄的里衣坐在桌前，他洗去了满身的血污，银色的发丝垂落。

顾南挽目光一顿，她上前两步，便见他单薄的衣衫已被水雾沁湿，形同虚设一般，湿答答地贴在他精壮的腰身之上，结实的胸肌以及腰腹肌肉皆是朦胧可见，隐隐可见其下暗金色的妖纹。

晶莹的水珠自他的发间滴落，流过他深陷的锁骨，而后缓缓地没入他单薄的衣物之中，这画面看起来着实有些淫//秽色//情……

顾南挽下意识地又多看了一眼，而后便对上了双暗沉的琥珀色眸子。

顾南挽似是被烫到了一般，连忙收回了视线。

她死死地捏着手中的灵药，小声道，“我先给你擦一下伤口吧。”

戚无宴微微舒展双臂，一副任她摆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