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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爷认为你自已具备这样的能力吗?这好象不是一个候爷能办到的事吧?”孟青青虽猜出我的真正身份,但在没得到证实之前仍是个疑问,这刻等若是迫我承认那个身份。

“能否办到和去不去办是两回事,我凌远山从未许过空诺,你告诉我,愿否接受这个提议?”

“哪有这么好的事啊,青青已不久于人世了,就算你骗青青,她又怎么能看到,不过青青仍想听听凌爷你的条件是什么?”孟青青道,这刻我们象是两个处在外交立场上的谈判对手。

我再次笑了笑道:“生命如此美好,青青岂可言弃,不想给我骗的话你就要好好地活下来,亲眼去见证那个事实,我的条件十分简单,就是青青你让我续回你断了的心脉。”

孟青青剧震,难以置信的望往我,在这一刻她认为我疯了,而这才是我的今天的最终目的。

不光是她这么认为,我那几个夫人也不乏这种想法的人,但怜秀秀却眸中异彩纷呈,在这一刻她终于知道凌远山的影子成功的占据了自已心房,融进了她的生命,庞斑正在心中远去。

好半晌孟青青才恢复过来,苦笑道:“庞斑和浪翻云也不敢说有十层把握续回青青的断脉,还是说说你的协议是怎么回事吧,无论如何青青对候爷的胸怀气度都敬佩万分了。”

听她的话便知她对我的信心不足了。

我点点头道:“协议也非常简单,只要青青代表女真族和我签一份与明朝互不侵犯的协约即可,只要我活着一天,绝不会先撕破脸去域外找青青的麻烦,若是女真人敢提前毁约,我亦会让你们的族人见识到大明军队具备何等的实力。”

一想起洞庭之战的场面,孟青青不由心头一寒,大明确实掌握了火器的最新应运良方,刀枪比起那震天响的火雷差的太远了,尤其在密集的群战中,它的威力更是难以想象的可怕。

“青青凭什么信任你呢?又如何来判断你这是否是离间我们域外联军的一计?”

我不由莞尔笑道:“凌某人无须和你们玩什么小手段,有朝一日他大权在握的时候,你当知所言不虚,另外你若是同意我续回你的心脉,便等若是我的情人了,你可曾听说过我有这么卑鄙的吗?青青你无须想得太多,抛开中原形势不谈,你敢说域外各族的联盟就是铁板一块?一统大草原向来都是草原雄主的梦想,只是迫于形势暂时联合而已,中原若战乱一起,域外何尝能安宁下来?战争只是谋取政治利益的一种手段,利益若可随手拿来,谁又会蠢的去发动战争?坐下来谈谈就能解决的事,又何必动刀动枪?”

“凌爷象是个谈判的老手了,青青怎是对手,能给青青些时间吗?她的心乱。”孟青青知道我说的都是实情,中原乱了后域外各族再无顾忌,先前抛开的成见和私怨将能提上日程,视为头等要解决的大事,此战刚消,彼战又起,何时才是个头儿?

“人生数十余载,转眼即逝,不是谁都能‘去无所憾’的,但自已争取是必不可少的因素,生命的珍贵只有在它逝去的一刻才能真正领略到,为什么我们不能每时每刻的去珍惜它?仗剑天涯,笑傲江湖,有多少人能潇洒地走完这壮丽的一程?来,青青,让凌某人弹奏一曲‘沧海笑’,以示他心中对你的敬意,对一个为族人奉献所有的女子的敬意。”

我十分自然的牵着她的手走回了舰亭,虚夜月,怜秀秀等都激动不已,因为某人要抒情了。

在我修长手指的挑弄下,琴声悠悠荡起,豪情激荡的曲调顿时充溢两峡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