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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节目暂停了。”千吟道。

对方沉默几秒。

“这样啊,”她忽然轻松地笑了笑,“那我来接吧,我正好,有点事情想跟你说。”

迟音是个幽默风趣的女孩子,她敢爱敢恨,性格并不压抑,千吟慢慢地走向医院门口。

那里有卖气球的老爷爷,五颜六色的气球在风里摇摇晃晃。

和医院整体的白色色调形成了鲜明反差。

千吟望着灰暗下的一抹亮色,鼻尖落上了一点湿濡的凉。

下雨了。

“我和纪亦星到头了。”电话里的女声没有起伏地说,“我看见他和晚遥进了酒店,三个小时,我站在门口,我多希望他能出来。”

可最后,迟音都没有勇气走进酒店。

她开车带着千吟来到了宁安长街的一家清吧喝酒。

一瘸一拐地进这种地方是有些违和的,迟音点了十来瓶的danner,稠红的液体滑入透明杯盏,圆球冰块在表面沉沉伏伏,千吟抿了一口,那味道就像甜得发腻的冰葡萄,明明那么甜,可迟音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说好酸。

酸得她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