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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微轮椅转动的声音响起来,沈词安挪动着轮椅后退了些许,受了风寒的嗓音并不好听,“嘉言,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唤你,之前听清河总是这样叫你,我心里羡慕,今日微臣逾矩一次,只这一次。”

“你并未负我,我们既无婚约,也无互许终身,何来负我一说,你对我从无任何亏欠,所以嘉言你不必心有愧疚,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是我为自己的心做的选择,与你没有任何干系。”

为他自己的心做的选择,陆嘉言的眼睛似乎被风吹的有些干涩发红,喉咙里有些疼痛涌上,他要抑制这种疼痛,便不能开口,怕一开口就会痛苦的弯下腰。

沈词安怎么就傻成这个样子,他出身皇家从来不相信什么真心无无私,只注重权利和手段。

可偏偏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沈词安拉住了他。

什么都不求,也什么都不要,只要他平安。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呀。

沈词安说完这句话,低头看向膝盖上白色的毛毯,然后顿了下才重新看向陆嘉言。

“若是四皇子依然觉得心有亏欠,便请四皇子善待清河,至于三日后的大婚,微臣身体有恙,恐不能亲至,提前恭祝四皇子与四皇子妃,恩爱白头,平安康健。”

“外面如今寒地滑,四皇子回去路上还望一路小心。”

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沈词安下了逐客令,不过现在的陆嘉言才不会有半点儿生气,估计指不定多心疼,都懊恼呢。

沈词安也不管他什么反应,推着轮椅就离开了。

陆嘉言没有动,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沈词安,像是要把这个人刻在骨头里一样,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只知道沈词安的背影已经在他的视线里消失了很久了,才失魂落魄的离开了永安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