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请告诉你妈妈——”
“我?爱她。”
温颂眠爬了出来?,温岁的身体发?抖得厉害,牢牢拥抱住她。
小姑娘要说话,她要说还有叔叔。
但?那?一秒是温岁先开?口。
“他呢。”
祁鹤,你不是没有被看见。
消防车几分钟后到达,而温岁直视着窗户里熊熊的烈火。
高中时她不敢靠近,她和窗户里的人生死两隔。
昏睡倒计时,祁鹤浑浑噩噩地听到。
温岁搬起灭火器,砸向窗户,东西骨碌碌滚到他脚边。
她砸碎阴影,砸碎懦弱,跑到窗户前。
“祁鹤!”
梦的句号被涂黑,加上一撇,他睁开?眼和趴在窗框的女孩碰上视线。
自己很狼狈,昂贵的西服上是血和尘土,而她迎着光。
十年前,祁鹤站在升旗台,少年恣意张扬,光芒耀眼,也?曾是台下她的光。
从此,少女有了念想。
我?们都可以是彼此的光。
因?此,他奋力?挣扎,即将溺死的鱼探出水面。
只为轮转,再得她一次垂怜。
颂眠没有大?碍,而祁鹤肺部及多?器官受损,所幸抢救及时,捡了一条命。
但?如?果?没有他,颂眠不一定能活下来?。
再晚几分钟,房屋坍塌,她的身板根本扛不住被掉落的任何一根木头?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