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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笙除了第一天是睡在时逾白的房间,后面都是在自己房间睡的。

时逾白的房间跟他的所有布局都是一样的,只是整体色调很暗,黑白灰三色。

时笙的房间多了许多彩色,就连头顶的水晶吊灯,都是蔷薇花的形状。

“太暗了,”时笙嗓音很轻,“我不习惯。”

时逾白抬起时笙的下巴,指腹在他的下巴处的软肉上轻柔的摩擦,像是对待着极易破碎的珍宝,可一双眼睛里散出的光却又沉又冷,嗓音低沉的重复着时笙的话,“不习惯?”

时笙心咯噔了一下,一双漂亮的脚不安的蜷缩着,“我现在就过去睡。”

时笙说完就要下床,却被时逾白按住肩膀,沉沉的压了回去。

这个动作让时笙想到了一个星期前在浴室,时逾白也是这样压着他的肩膀,下意识的,时笙躲了下。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退到了床中心,而时逾白的手,在半空中,还停在方才位置。

时逾白面无表的收回手,看着时笙,嘴角扯出了一抹恶劣的笑,“还是没有学乖啊。”

“不乖的孩子,”时逾白双手撑在床边,平视一份时笙,“是因为还没有吃够苦头。”

时笙脸色骤然变白,纤巧的肩膀开始颤栗,一双漂亮的狐狸眼望着时逾白,似乎在无声的讨饶,撒娇。

时逾白看着时笙上挑的眼尾,这样的一双眼睛,应该是魅惑的,勾人心魄的,可时笙瞳仁里却清澈明亮,像是一汪可以见底的泉,潺潺流淌。

极致的魅和透明的纯,两种气质在时笙的身上,揉杂,交汇,融合成了独一无二的时笙。

没有人会不为时笙心动,闻瑾是,他也一样。

只是闻瑾没有资格拥有时笙,能够拥有时笙的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