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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时逾白,还是闻瑾,这两个人都对时笙有着不亚于他的占有欲。

陆烬的妒意膨胀,扩散,变成了滔天的恨意。

这两个人,一个是时笙无法断开的亲人,一个是时笙倾心相爱之人。

而他陆烬,什么都不是。

把时笙亲手送到闻瑾的手里,陆烬即便再痛苦,也只能忍着。

闻瑾必须要激发时逾白最大的暴戾,时逾白只有亲手杀了闻瑾,时笙才能恨透时逾白。

闻瑾如果不死,即便时逾白不同意时笙和闻瑾在一起,时笙最多会难过,却不会与时逾白产生多大的隔阂。

时逾白的势力太大,他没有把握从时逾白手里抢人。

只有时笙心甘情愿对他伸出手,他才有胜算。

陆烬大口的喘息,想要以此来缓解胸口想要摧毁一切的狠戾。

这半个月以来,他没睡过一个好觉,时笙一天不在他身边,他就无法安心。

过了半晌,陆烬的喘息才变的平缓,与此同时,紧闭的房门处传来脚步声。

“睡了吗?”

黑暗中,陆烬睁开眼,在灯打开的时候,他嘴角扯出笑,看着眉眼疲惫的中年男人,摇了摇头,“还没,父亲。”

陆父常年身居高位,一直以来都是意气风发,可中年丧子的打击太大,再加上这样一桩丑闻让陆氏的股票大跌,陆烬看到这个自私薄情的男人,脊梁开始弯曲。

这才是刚开始……

他迟早会让这个男人,跪在他母亲的坟墓之前忏悔,忏悔他做过的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