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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吃点饭吧,您这两天滴水未进,铁打的人也受不住呀。”

张妈把粥放在书房的桌子上,时逾白抬起头,青色的胡茬让他看起来不再有往日的气度,眼里遍布的血丝看起来骇人异常。

“张妈,”时逾白的嗓音像是被沙砾打磨过一般的哑,“笙笙是安全的,对吗?”

张妈是看着时逾白和时笙长大的,一生未婚,没有亲人,也是唯一一个,两天就被放出来的时家佣人。

她头发已经半白,从十几岁的时候就跟着时母,后来时母过世,最难的时候,都是她手把手的照顾时笙和时逾白。

时笙几个月内两次被绑,如果说第一次是闻瑾,最起码所有人不用担心时笙的生命安全。

但这次,没有人知道时笙被谁绑走了。

张妈见惯了大风大浪,可时笙从落地就是她照顾的,如今即使再镇定,也忍不住提着心,说了句,“小少爷吉人天相,一定平平安安。”

张妈的声音不大,有些苍老的沙哑,像是在安慰时逾白,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对,笙笙一定会平平安安的。”时逾白机械般的扯动嘴角。

他的笙笙,一定会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吃点饭吧,小少爷回来了,看到您这副样子会心疼的。”

张妈把粥朝着时逾白那边推了推。

时逾白怔了两秒,“对,还没找到笙笙,我不能垮。”

时逾白端起粥。

刚有动作,就有人敲门。

时逾白猛然放下碗。

“那我先出去了。”

张妈转身离开,然后另外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快步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