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才穿的九分裤,浅色的牛仔,露出来的皮肉白的晃眼。

视线顺着那抹白自上而去,是一双有些慌张的桃花眼,圆溜溜的清澈明亮。

“还不快把人扶起来!”

祁念支使着人,抿着唇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沈既白觉得像极了一只叼着人裤脚的雪白茶杯犬。

以为自己很凶,实际上没有任何的威胁力,尤其是在他已经解开了麻绳的时候。

变化只在瞬间。

健硕的男人被击倒在地的时候,祈念的桃花眼微微睁大,像是受了惊的雀儿后退了两步跌落在了椅子上。

同一张椅子上,坐着相同的人,唯一变的了是方才的高高在上的人,此时表情已经带了惧。

沈既白甩了甩被有些发麻的手臂,对着刚才踢他的男人就是一脚,快准狠的解决了所有的危险后,只剩下了一个抓着椅子被吓到有些发抖的祁念。

弯下身,沈既白捡起了方才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活动了下手腕儿,脸上扬起了一丝淡漠的笑意,一步一步的朝着祁念而来。

受了惊的雀儿此时伸长纤细的脖颈,睫毛不安的颤动着。

“沈既白,你敢动我一下试试,我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刻意拔高的声调遮不住嗓音里的颤。

“小少爷,你是在威胁我?还是在……”沈既白顿了下,学着刚才祈念的动作,用刀尖抬起来了他的下巴,嗓音慵懒,似笑非笑,“撒娇?”

匕首沁着凉意,贴在祈念的皮肤上,吓得他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沈既白,樱红色的唇被他咬出了一片白,有些可怜,又有些说不出的欲。

沈既白看着祈念紧闭着双眸,有一丝恶劣从心底蔓延开,眉头微挑了下,冷声开口,“睁开眼睛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