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开到了极致的玫瑰带着晶莹的水珠,陆擎把玫瑰捏在手里,恍惚间想到了祁念的唇,委屈咬住时也是如此的艳色。

这已经是他今晚无数次的想起祁念了。

伶醉退下舞台,漠然地隐匿在了黑暗里,随后走进沈既白的包间内一言未发的坐在了沙发上冷眼看着外面的灯光落在祁念的身上。

音乐转变的间隔有短暂的静谧,这抹静谧在此刻显得尤其特殊,是所有人都看向舞台的正中间没有人说话的默契。

很短暂的安静之后音乐升起,祁念抬起头看向最高处的灯源,指尖顺着下巴流连过脖颈,似抚摸,似缠绵。

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被解开,露出了形状好看的锁骨,乌色的头发在灯光下似云雾,等下低下头时红唇微勾,似樱桃初绽,潋滟动人,只有那双瞳仁漆黑的眼眸溢出缕缕凉薄倨傲。

清冷的浅绿色雪纺衬衫随意的祁念的动作摇曳,最淡的颜色,却在此刻成了最浓的欲。

一举一动皆勾人心魄,到了这种地步,跳的是什么舞有没有性感的动作都已经不重要了。

偌大的酒吧在这三分钟内除了音乐没有一丝其他的声音,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祁念的身上,有人还未喝酒已经面色通红,更有甚者已经屏住呼吸,连眨眼都舍不得,好像下一秒舞台中心的人就会羽化而去。

音乐结束时,猩红的液体顺着唇齿没入喉咙,高脚杯落在大理石的桌面上发出了细微的响,沈既白的唇染了酒色,凤眸凝望着台上缓缓放下双手的祁念,嗓音慵懒低哑,“阿醉,你输了。”

虽然还没有投票,但是胜负已分。

沈既白的眸色深沉地坐在沙发上,一双长腿随意交叠,修长的指尖还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香烟,姿态雅致而冷酷。

伶醉是无狞最完美的艺术品,却在这个时候被衬托的平凡无奇。

一句话的时间,祁念的脚下已经堆满了玫瑰铺出了一条玫瑰花路,嘈杂的酒吧在这一瞬间拥有着不属于它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