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轻寂替他盖上了被子,转身欲走,手腕却被一股不算多重的力道抓住。

“别走。”

宋长安睁开眼睛,漆黑的瞳眸被蒙了些雾气,身体被酒精占据,让他难以起身,浑身的力道都在手心处,用来握住裴轻寂。

“裴轻寂,”宋长安的音色软得很,带着浓重的慵懒:“别走。”

裴轻寂垂眸,视线落在了手腕处。

宋长安的带着凉意,酒气也没能让他热起来,这个温度很适合宋长安。

他的心,跟手一样冷。

裴轻寂的眼神很静,古井无波,激不起任何波澜:“应之已经走了,宋总不用再做戏了。”

酒精虽然让宋长安的身体麻痹,但他的大脑却是无比的清醒,只是略微迟钝了一点,他反应了两秒懂了裴轻寂的意思。

宋长安有些无奈般的开口,挣扎着坐了起来,只是拉住裴轻寂的手没有松开:“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跟你示好,你看不出来吗。”

裴轻寂看着宋长安,狭长的丹凤眼里冷淡又克制。

怎么会看不出来,可越是看出来,他越是心冷。

宋长安对他的每一个笑,每一个暧昧的举动,都是把他当成报复应之的工具。

裴轻寂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却也没甩开宋长安的手:“看出来了,宋总为了应之纡尊降贵时常去探班,和我吃饭,现在还说出了跟我在一起这种谬言,说起来我还得感谢应……”

“对不起。”

裴轻寂的话戛然而止。

宋长安的音色清清淡淡,可是却很认真。

“对不起裴轻寂,”宋长安叹了口气,掌心下滑扣住了裴轻寂温热的掌心,一凉一热交织出来的感觉很奇妙:“宴会那天,是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