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话纯多余,”纪母笑了一下:“有小陆看着你,妈放心的很。”

纪知年低下头去看陆妄,陆妄垂着眉眼正拿过他的另一只脚把纯白色又毛茸茸的袜子套在他脚上,袜子很长,把他的脚踝都遮的严严实实。

都快入夏了,还穿这么厚的袜子,纪知年动着脚踢了踢陆妄的手心,然后转头对着纪母软声开口:“妈妈别忘了那幅画,阮阮喜欢的紧,我想送给他当生日礼物。”

“知道了。”

纪母走了之后,偌大的房子里就只剩下陆妄和纪知年两个人了。

纪知年的脚踩在跟袜子一样毛茸茸的拖鞋上,二十二三度的天气,穿着一件红色的毛衣,不算厚的款式但是对比着陆妄身上单薄的衬衫就显得有些多了。

“陆妄,”纪知年坐在沙发上,伸手去勾陆妄的手指,红色袖口处露出的一截手腕雪白,指尖细细软软的朝着陆妄的手心钻去,说话间嗓音放低:“妈妈走了。”

纪知年的音色很轻,说话时候潋滟的桃花眼盛着星屑般是敛不住的光华,樱红色的唇张合,似撒娇,似诱惑——

陆妄低垂下眉眼,视线落在纪知年勾着他的手上,漆黑的瞳眸里一瞬间变得晦暗又浓稠。

鼻尖有甜腻的玫瑰香交缠而来,陆妄沉默了两秒起身朝着厨房走去。

纪知年眉头微挑,心情颇好的坐在沙发上等着。

不过几分钟,陆妄就从厨房里出来了,手里端着杯果汁,凉的。

但也不是特别凉,常温的那种。

冬天的时候纪知年一点凉都沾不了,成日里喝的中药更是苦的他头皮发麻,有一次实在馋的不行了半夜下楼想喝口甜凉的东西,还没等他把榨汁机拿出来陆妄就倚在了厨房门口,眸色冷的像是下一秒就要跟以前一样,拿铁链子把他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