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人!!!你骗人!我爸妈怎么可能死!!!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纪知年!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阮清双目赤红,理智全无的朝着纪知年伸出了手,神智癫狂。

纪知年的视线扫到冲过来的陈默之和周消,瞳仁里闪过一丝凉薄,然后闭上眼睛慢慢的倒在了玫瑰花田里。

陈默之抱着纪知年出了纪家大门的时候,陆妄从转角处出来,手里的巧克力蛋糕被他随意的扔在了地上,再抬眸时漆黑的瞳仁里没有任何的情绪,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无波也无澜,只有放在身侧的手细看之下有些颤抖。

好半晌后他猛然朝着纪知年的被带走的方向跑去,脚步又急又快,跌跌撞撞,双眸猩红。

安成医院,纪母腿软的厉害,周消扶着他不停的宽慰着,阮清被保镖捆着歪倒在地下,狼狈不堪,神情呆滞。

“默之,阿年等不了了,”纪母从包里拿出一本日记拍在了陈默之的手里:“我要你现在就剖了阮清的心。”

这是杀人,但是她现在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她的孩子在抢救室里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即便是杀人她不在乎!

如果她可以做手术她甚至不想浪费时间和陈默之多说一句话,但是她不行。

陈默之听到纪母的话,心尖都颤了颤,他是医生,他的职责是治病救人,而不是杀人。

“伯母,我……”

“你先看了这本日记在回答我,默之,是他先要害死我的阿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