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这天是个大晴天, 路上的雪也都化的差不多了。
不过和三百年后不一样,这年代由于交通不便,回老家过年的人极少。
是已, 即便到了年垂,街上的人还是很多。
许多富贵人家驾车出城, 去赶各个寺庙的庙会、佛会, 城门口拥堵不堪。
我戴上貂皮帽子,裹着貂皮大氅,贴上络腮胡, 与肚子里塞着枕头的黄招娣扮成一对夫妻,忐忑而兴奋地朝广缘寺奔去。
“达哈布!”
在城门口排队时, 有人喊住了我的马车夫。
达哈布应该认识那人, 转头敲了敲车门请示我道:“大人, 一个老相识,我去说几句话。”
片刻后,他回来递给我一封信, “是安副使派人送来的。他让人给您传话,不管是谁,敢欺负到通政司头上, 他第一个不答应。”
安欣?这种时候?
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秋童, 回来再看。”黄招娣好似也有所感, 神色有些怪异, 试图把信夺走。
我死死捏住,“看完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