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贝勒让人把椅子搬到穿堂风吹过的地方,招呼我们过去,烦躁得扇着扇子,不耐烦地说:“慈善基金会挂的可是皇上和娘娘的名,绝不能凑合!你让慈善院那边立即停工,要么,把慈善院取缔,全部重装,扩大门楣!要么,重新找个像样的院子!”
安东尼戳戳我,让我上前解释。
我只得顶上去,“九爷……”
他不给我说话的机会,蹙着短小但好笑的八字眉,用镶钻的折扇指了指我:“秋童!你这个会长,得拿出会长的派头来,首先要有一间气派的公房,其次出入得有一辆好车。你那驴车太跌份了,赶紧扔了!再者,你说你穿的这叫什么?跟进京赶考的秀才似的,从头到脚透着寒酸!你说,有你这么穷酸的会长,谁敢给你捐钱?捐多少,岂不都进了你自己的口袋?!”
是他逻辑有问题,还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思维?
难道富人都这么想?只想和光鲜亮丽的同类打交道,生怕被穷人揩油?
“要是我按照您的吩咐整改,那九爷,您打算赞助多少?”我笑问。
“凭什么找我要呀!”他啧了一声,把弄着折扇道:“你们打着皇上娘娘的名头募捐,还能缺钱?岂不是坐在家里,钱就从四面八方来!”
皇上的脸有那么好用?你怕是忘了,前几年国库亏空,皇上舍下老脸亲自求权贵们捐款,最后只募了两万两的事儿了吧?
我忍着没反驳他,耐着性子解释道:“一是现在还没开始募捐,基金会现在花的都是会员们缴纳的会费;二是章程里写的很清楚,基金会只能抽取善款的百分之五用于日常经营周转,这些钱恐怕支撑不起豪华办公室和豪华座驾,您看怎么办?”
“那就抓紧幕啊!除了办公场所,你们还缺什么,告诉爷,爷帮你们把场子先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