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老将军绷着脸:“有话就说!”
同僚干笑了几声:“你看,如今圣上待郡王殿下如此不一般,想来聂小将军只怕也得罪了圣上。”
他意味深长地拍拍聂老将军的肩膀:“可要当心呐,以我之见,得罪郡王殿下可没什么好下场。”
提起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惹出的祸事,聂老将军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虽然册封时佑安为郡王一事遭到群臣反对可到底也没有人真敢舞到圣上面前,至于那些关于郡王殿下之前的传闻流言,那更是无人敢传到圣上耳朵里。
他这个儿子倒好,也不知发什么颠,竟是一个人跑到宫里去进谏。
进谏,进个屁的谏!
想到聂随这几日躺在府上也不好好养病,反倒成天着了魔似的要找个什么公子,聂老将军恨不得抄起家里的棍子再打烂他的屁股。
活该!
一路上聂老将军都青着脸,心里一边还胡思乱想着,没一会儿就跟着众人走到了游春宴上。
按照贯制,皇子郡王在席上应当位于下首,可高于臣子却不能与帝王齐肩。
而今日宴会上戚长璟却直接拉着时佑安的手坐到首位,首位旁边还并排放着一个位子,便是时佑安坐的地方了。
照圣上的话说,把郡王殿下和他安排坐在一起,也是为了看着他好好吃饭,不要趁着没人照顾就乱吃东西。
聂老将军眼瞅着圣上待郡王殿下的样子,咬咬牙心中一横,从席间站出来。
“陛下,微臣有事起奏,”聂老将军拱拱手,“今日想趁着众臣在场,说一件事。”
戚长璟自然熟悉聂老将军。
当年造反起义,聂老将军年过半百却铁骨铮铮,为如今打下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