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又有些可怜。
他忍不住蹙眉问她,“孤有那么可怕?”
“……大佬,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陆云烟哆哆嗦嗦的从床上坐起,改为跪姿,不停地朝着跟前的红袍男人叩拜,“是我没有眼力见,误捡了您的红包,小女子无意冒犯,还请您放过我吧,呜呜呜呜求求了!”
那什么玄天派,什么停云道长,什么安家镇宅的符咒,都是大骗子!
关键时刻一点作用都没有。
还有那经书,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她如果还能活着见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一定要回福缘寺找掌门师兄要个说法。
那些东西掏空了她大半的积蓄,她可太惨了,死到临头还是个穷鬼。
她这边不停地磕头叩拜,磕着磕着,她发现有点不对劲——
对面始终一片安静。
磕头的动作停下,陆云烟悄悄抬起头。
当看到不知什么时候上了床,同样摆成跪姿的红袍男人时,陆云烟连害怕都忘了。
“???”
这是在做什么?
陆云烟傻了眼,到底没忍住问出来,“你这是……?”
钟离灏:“人间拜天地,不都是夫妻对着拜的么?孤姿势摆好了,你继续。”
陆云烟:“…………”
他在逗她吗?
谁要跟他拜天地啊喂!
陆云烟克制住翻白眼的冲动,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