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到司徒情的名字,鹤归脸上瞬间露出几分不自然的神情,他自然是没有忘记他在客栈跟司徒情僵持之后说过的那些话。

看着鹤归不太好的神情,白易水明白这二人肯定是起了争执,不过他也不多解释,而是笑了笑,道:“既然现在的结局还算是皆大欢喜,道长又何必在乎之前个人的抉择取舍?岂不是过于迂腐了些。”

鹤归听了白易水这话,心中一动,随即惭愧下来,他本来觉得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现在反倒发觉了这世上并非没有两全之策。

看了一眼对面立着的,被暗弩顶在身后的卓云,鹤归忽然生出几分难以言喻的愧疚情绪。

但他性格也异常要强,愧疚的目光也只是流露出些许,随即便换了平静的眼神。

“你说的有道理。”末了,鹤归如此论断道,但片刻之后他又目带疑色道:“我直接带走他岂不方便?”

白易水闻言轻笑:“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道长刚才来了那么一手,我倒真是害怕你带了他就一走了之。更何况,道长如何知道这路上再没有追兵,你带着他,岂不是太过麻烦。”

鹤归听到白易水这话,心中顿时复杂难言,白易水这话处处开门见山不讨人喜欢,却处处说在要害,让鹤归毫无反驳之力。

半晌,鹤归目光动荡许久,之后颔首道:“好,我答应你。”

不过答话的时候他并未去看白易水的眼睛。

白易水向来懂得人情世故,见状便微微一笑,道:“道长轻便。”

哄着杨情取了血,鹤归便转身而去,临走前给白易水道了谢,却始终不看卓云。

而那唐门弟子见到此景只觉得蹊跷无比,半晌,他目光动了动,神色奇异地道:“那小子是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