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不能对她怎么样，睡也不给睡亲也不给亲，哪句话没说对她就要冷脸。

僵持许久，顾衍做出商量的姿态：“给我个期限。”

“什么期限？”

顾衍严肃道：“监狱里的犯人都有刑满释放的那天，你什么时候才能给我转正？”

他不是执着这个头衔，只是她每天窝在他怀里，只能抱抱连亲都不给亲，更别提上床睡觉，属实不好受。

她有事没事还要故意撩拨他，他又不是个死的哪能受得住，但沈羡就喜欢看他无可奈何的模样，撩完后把“约法三章”搬出来，让他自己解决。

说起来这件事好像是可以提上日程，沈羡想了想：“我妈说，至少要半年才能跟你复合，不然不让我进家门。”

“你这么听你妈的话？”

“那是当然，我是妈宝女呢。”

“……”

她话里的意思，顾衍当然听得懂。

因为前段时间的事，沈家人没少对他有意见。

顾衍很清楚，如果她的家人坚决不要她继续跟他来往，以他目前在她心里的地位，她思考过后还是会把他抛弃。

他垂着眸，声音低下去：“对不起，我会让你的家人重新接受我的，不会让你承担他们的压力。”

沈羡从他话里听出几分...嗯，认真的对不起。

她明明就是逗他的，他怎么还当了真？

她爸妈不会干预她的感情，就算是她妈说不要很快复合，但只要她坚定点做出选择，她妈妈也不会强迫她的。

沈羡心口有些异样，主动岔开这个话题：“是要定个期限，你觉得十年怎么样啊？”

顾衍愣了下，没想到她真的愿意给他转正的机会，“多久我都等得起，就是不知道你三十七岁穿婚纱还好不好看？”

沈羡：“……”

她认真思考，十年是有点长，那稍微缩短点吧。

“三年。”

顾衍淡淡道：“半年。”

“两年。”

“三个月。”

“一年。”

“一个月。”

沈羡：“……”

感情只要她妥协，他就要无限压榨她的底线？

沈羡不冷不热地道：“半年，最少半年。”

顾衍闷闷道：“那好吧。”

沈羡：“……”

他搞得跟做出多大牺牲多大妥协似的。

虽然刚才就没有很难受，但话说清楚后，沈羡心里还是好受很多，她推了推他的胳膊：“松开，唐栀还在咖啡馆等我。”

男人抱着她的力道收紧，“不要，再抱会儿。”

沈羡：“……”

她也没再挣扎，拿着手机给唐栀发了条短信，然后把手机塞回包里任由他抱着。

口中说是抱着，但他的唇瓣在她的后颈辗转，手也不老实，落在她平坦的腹部，慢慢抚摸后往上移。

沈羡还是没忍住：“只能摸不能碰，你自己不嫌难受？”

“我难受你就能让我碰？”

“不能。”

“哦，那我继续摸。”

说完作恶般加重力道。

沈羡：“……”

车窗的雨越下越大，雨滴敲击玻璃窗的声音越来越响，沈羡偏头看着窗外的雨，咖啡馆坐落市中心的繁华路段，虽然下雨但人也不少。

外面行人匆匆，车里开着暖气很舒服，她坐在男人的怀里，车内暖气给玻璃窗蒙上层白雾，渲染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

月底就是大年三十，老天爷赏了个艳阳天。

沈羡昨天晚上睡得有些晚，还是南思曼去把她喊醒的，起床后拾掇好想去厨房帮忙，结果被她妈妈以“少添乱”为名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