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藏风似感觉到我的僵硬,道:“你还没想好要演哪个?”
问题是这个嘛大哥?
问题是你咋这么熟门熟路啊!?
梁挽熟练……我居然不觉得惊讶,可是你熟练……对不起我得缓缓。
我疑惑满腹地瞅他,我瞧他神情无比自然,眉眼顺顺利利,没有半分我想象中的扭捏委屈。那我心里这话就在胸腔喉咙间流窜来、奔跑去,反正就是停不下来,那我憋不住就问了。
“你真不会介意?还是因为我的缘故,你假装不介意,其实心里是介意的?”
李藏风避而不答,只道:“你若介意,我让你先挑,我挑剩下那个就好。”
不是我介不介意的问题啊……你咋就这么自然?这么迅速就……
李藏风道:“你若没有信心做好这事儿,我可以教你。”
教……教什么?
我憋着一口闷气道:“我实在搞不太明白,你为何能毫不介意地干这事儿?”
李藏风仿佛很理解我的困惑,答道:“你不明白也正常。有许多事你瞒着我,也有许多事,我从未告诉过你。这是我们从前的错过,以后可以慢慢弥补,我会把一切都教你。”
我正思考着他是不是暗示我老瞒着他,导致他脑补来脑补去形成了晚期的脑补癌。结果他在我沉思的时候忽然拿起两个棉花垫:“比如这两个东西,你并不知道他们的用途,但我知道一些。”
他把这两个东西往我胸口一贴:“你若想演女人,它们应贴在这里,垫上两个……但你的胸口本就比寻常男人的大些,其实垫一个就够了。”
……
……你讲的啥!?
……你拿我的胸口和谁的胸口比!?你凭什么觉得我只垫一个就够!?
李藏风见我脸色不虞,把棉花垫放下,道:“你不愿演一个女人?”
我却道:“我在想你刚刚说的话。”
“我刚刚说了不少话。”
“你说有许多事我都未曾告诉你,你也未曾告诉过我。“我面色一沉道,“可我总觉得,我对你的了解,远不如你对我的了解。”
这不公平,这叫我觉得不安心。
比如你到底是何背景?为何财力惊人?却性格古怪至此?
接着我拿手指,碰了碰他握着的那几块棉花垫,那触感该是软乎乎的,却像是在探索一个未知而深沉的领域,给我一种异常深邃的感觉。
“比如你现在拿着的这些,我就从来没有了解过。而你却如此了解,甚至能当我的老师。”
他的过去我一无所知,我的过去却透给了他很多,我反正觉得话说到这里,他应该能明白我的想法,他应该叫我知道一些。
我也该想得更透彻些,更加深入大胆一些。
李藏风曾经潜伏在马桶过,我又怎能把他当做一般的尊严佬对待?
他对女装的准备这么充分,细节又是如此充实,这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