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有个国内的合作商来伦敦,沈瑞文陪申望津一起出席了饭局。

国外的公司很少有这种应酬饭局,沈瑞文按照国内的饮食习惯将饭局定在了某高端酒楼,一群人在国外也找回了国内的感觉,除了不喝酒的申望津外,个个酒酣耳热。

沈瑞文也被灌了好几杯酒,他并不算是喝酒的好手,因此还是有些发昏发热。

只是他强撑着,将客人都送走之后,本想回到包间再休息一会儿,却发现申望津竟然还坐在包间里。

沈瑞文瞬间就清醒了几分。

申望津一向不喜欢这些应酬活动,一来他不喝酒,二来他懒得多费口舌,所以这些活动都是能推就推,实在推不了出席了,也总是尽早离开。

沈瑞文原本以为他今天同样该早早离去,可是此时此刻,他还一个人静静坐在包间里,目光落在角落里一盏落地灯上。

那灯……看上去很眼熟。

沈瑞文心头忽然重重一跳。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在滨城的时候,庄依波就曾置下好几盏这样的灯,在申望津从前的小公寓里,在他伤重时的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