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与江动作微微一顿,沉眸看着她,竟然嗤笑了一声,“我不可以什么?”

“你不可以这么做!你不可以这么对我!”鹿然开始挣扎起来,“这是不对的!这是不好的事情!慕浅姐姐说过,不能让你这么对我!”

一瞬间,陆与江唇角的笑容便僵硬了几分。

“她连这个都教你了?”他冷笑着开口,“这才几天啊,她教你的东西还真不少,难怪你喜欢霍家的人。叔叔不能这么对你,那谁可以,嗯?霍靳北吗?”

听到霍靳北的名字,鹿然再度一僵,下一刻,陆与江忽然变本加厉。

“你以为,我把你养这么大,是为了将你拱手让给其他男人的?”陆与江声音阴沉狠厉,“你做梦!”

鹿然惊怕到极致,整个人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可是她却似乎仍旧对眼前这个已经近乎疯狂的男人抱有期望,颤抖着开口喊他:“叔叔……”

“闭嘴!”陆与江蓦然大喝,“不要叫我叔叔!不要再叫我叔叔!”

鹿然赫然睁大了眼睛,积蓄已久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夺眶而出——

……

半个小时后,两辆疾驰而来的警车猛地停在了别墅门口。

车子尚未停稳,车上便有人飞身而下,一脚踹向别墅的大门。

别墅管家闻声而来,见状大惊,飞快地上前想要阻止,却被人一把拎着领子抵在了那扇沉重的门上,“把门给我打开!”

“你们干什么……”管家显然有些被吓着了,却还是强自镇定地开口,“这里是私人住宅,你们不可以——”

话音未落,拎着他的那人一拳砸在了他的脑袋旁边的门上。

那声音就响在他耳边,振聋发聩。

管家腿一软,哆哆嗦嗦地掏出了钥匙。

“头——”见此情形,后面跟上来的警员不由得有些担忧,喊出了声。

拎着管家的人,正是容恒。

他接过管家手中的钥匙,一面沉眸极速开面前的门,一面头也不回地回答:“你们都跟在我后面,有什么事,我担着!”

话音落,门已经打开,容恒一马当先,快步冲了进去。

两名警员迅速跟上他的脚步,另留了两个,一个去守后门,另一个则守在大门口。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各个警员各自就位之后,守在大门口的那个警员才恍然惊觉车上还有一个人,凝眸看了过去,“霍太太,你不下车吗?”

慕浅坐在前方那辆警车的后座,身体僵硬,目光有些发直。

她不想下车,也不想动,她甚至不想听不想看——

从二十分钟前,戴在鹿然身上的那条项链被扯下,被扔到不知道哪个角落,失去定位和声音的那一刻起,慕浅就已经是这样的状态了。

她只恨自己大意。

明知道陆与江回来之后势必会有所行动,她却只是简单听了听那头的动静,发现陆与江对鹿然似乎没有任何异常之后,就暂时丢开了。

谁知道,不过就是短短一个小时的错漏,竟然就让陆与江带走了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