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的去世给他很大的打击,原本好转的病情又变得严重,那几年里我也无力顾及他,他更加颓废,再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他找到了你。”

金晟哲不是话多那类的人,可是说到齐善河他语气里总抱有愧疚与迁就。

大概是时间实际,又不是太过光彩,但周沅还是听出不对劲,反问金晟哲,“我母亲去世的那几年,你没管过他吗?”

既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齐善河不应该只听母亲的,而不听金晟哲的。

金晟哲愣了愣,过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道:“我那时候结婚了……”

“小河从我被收养起就埋怨我,一开始还会生气,要我哄哄,后来他被那个的半年里,精神总是恍惚,见了我面也不生气,只问我为什么要离开,又错乱地问我什么时候回来。”

“那你的妻子呢?”

“我们本来就是家族联姻,她生了孩子产后抑郁,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周沅不知道该如何评判,他沉默不语。

金晟哲却道:“小河找到你以后显然状态比以前好,你长得有几分像你母亲,他当时也很听你的话。”

金晟哲希望周沅说服齐善河继续去疗养院治疗。

既是母亲的故人,又存着这样一段往事,周沅答应了。

然而再看齐善河现在对自己的态度……

道阻且长,朽木难雕。

尹禛的病耽误不起,哪怕是母亲的故人周沅也没时间跟他慢慢博弈,他一针见血道:“你既然跟我母亲交好,要是她知道你龌龊的想法,她会怎么想?!”

“我跟你年龄差了十几岁,又是你故人的孩子,你也能下得了手,用骨髓威胁?为了满足你那错误的念头还有心理疾病,可以,我妥协了。”

周沅是故意刺激他,又说母亲又说他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