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不惊的眼神从周沅出现后开始变得汹涌,肩膀都不受控制颤抖起来,似乎竭尽全力想要控制。

“禛禛,我刚给你做的粥,要吃一点吗?”周沅赔笑问到。

端过去的粥还冒着白气,被尹禛打翻在了他的身上。

周沅没生气,好像料到一般,平静脱下自己的外套,自言自语般,“没关系,我再去盛一碗来。”

闭口不谈绝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方法,可周沅却除了这以外想不到更好的了。

“我要回去。”尹禛语气含怒。

周沅面不改色,“治好了再回去。”

“我不治了!!!”

“你说了不算。”

尹禛语气坚决,周沅比他更坚决,像个土霸王,决定好的事决不能改变。

尹禛又被他气哭了,他自小就这样,情绪一激动就容易眼红,容易哭。

周沅见不得他落泪,可涉及生命与身体的事他绝不会心软。

心如磐石,但手还是伸过去在他背上轻拍,“你把病治好,有什么不高兴都等你治好病说。”

尹禛甚至不愿让他碰,挣扎之余抓起旁边桌上的水果就往周沅身上招呼。

周沅无比狼狈出了病房。

他当然不可能轻易放手,又琢磨不出什么好办法,除了一边抽烟一边骂齐善河这老畜生,另外也只能让人去酒店里把那只垂耳兔接来,他满心期盼尹禛能够看在兔子的份上原谅自己。

结果医院不让带宠物,周沅花了不少钱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