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二章 甄晴:她可真是个坏女人呢。(求月票!)

贾珩说着,一下子拉过黛玉的纤纤素手,拥入怀中,噙住那柔润微微的唇瓣。

而后,拥住黛玉入怀,而不远处落座的宝钗,那张恍若梨花洁白的脸蛋儿同样羞红如霞。

就在这时,贾珩又拉过宝钗的纤纤素手,低声说道:“薛妹妹,要不你伺候伺候我吧。”

宝钗:“……”

你们两个亲昵着,然后让她伺候着?

……

……

暂且不提宁国府,贾珩在大观园与钗黛比翼,而此刻,京城的魏王府,书房之内,则是灯火通明,将几道人影倒映在一架玻璃云母的屏风上。

魏王陈然面色凝重,轻声说道:“邓先生,贾子钰准备近期出兵,但父皇迟迟没有提及押运粮秣和军械的人选,邓先生以为当如何应对?”

邓纬手捻颌下胡须,苍老目光之中渐渐现出睿智之芒,低声道:“这次殿下肯定会分派差事,不仅是殿下,楚王殿下也会被分派到前线押运军需粮秣,这将是圣上最重要的一次考察。”

“最重要的一次?”魏王陈然拧了拧眉头,问道。

邓纬苍老目光凝眸看向魏王陈然,柔声道:“圣上开春时候,又病了一回,东宫之位至今悬而未决,圣上这次必定要以辽东这盘棋局,来考察殿下与楚王。”

魏王陈然锐利剑眉之下,目光微微瑟缩,想了想,低声道:“邓先生说的是。”

邓纬说道:“殿下还是要紧跟着卫国公走才是,跟着卫国公多立一些功劳。”

魏王陈然点了点头,说道:“是,子钰虽摆出一副两不相帮的架势,但他手握重兵,关要时候,一言九鼎。”

邓纬轻轻一笑,睿智之芒的目中,现出丝丝缕缕的思索之色,冷哂道:“殿下也不必过于看高了卫国公,他还有一大生死关卡没有过呢。”

魏王陈然眉头挑了挑,冷厉目中满是诧异之色,道:“生死关卡?”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卫国公大胜以后,圣上龙体每况愈下,岂能不疑?”邓纬睿智目光现出一批冷芒,笃定道。

所谓老龙将死,小龙未至,有着这样一位能干的女婿在侧,难道就不担心去抢夺自己陈家的天下?

如风流好色之类的自污手段,显然不足以糊弄宫中那位,只有投闲置散,然后渐渐剪灭其党羽,等个十年二十年,再让后世子孙使用。

魏王陈然点了点头,清声说道:“邓先生,父皇对子钰外为君臣,内为翁婿,从不疑忌。”

“殿下所言差矣,此一时,彼一时也,新政可见卫国公理政之才,而军功可见其武略才华,殿下如果是圣上,有这样的一个女婿,会不会担心后世之君驾驭不住?”邓纬剑眉之下,目光咄咄而闪,问道。

魏王陈然锐利目光沉吟片刻,道:“虽然孤自认能够驾驭得住,但也保不住父皇会心存疑虑。”

邓纬点了点头,说道:“不过纵是王爷能够驾驭得住,还要再磨一磨那位卫国公才是,否则依仗军功而骄横,于后世君主十分不利。”

魏王陈然柔声道:“孤心头也有计较。”

将来肯定不用说,肯定要削平那位贾子钰的棱角,否则,的确不好驾驭。

邓纬容色微顿,斟酌着言辞,低声说道:“王爷,先前可是……”

魏王陈然道:“邓先生,倒也不必吞吞吐吐的。”

邓纬斟酌着言辞,低声道:“王爷,可是曾去看了郎中?”

魏王:“???”

心头只觉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袭来,不过转瞬之间,魏王陈然就平静下来。

现在连心腹谋士都关心自己的子嗣问题,那看来这个问题,已经某种程度上影响了东宫之位。

邓纬说道:“王爷,子嗣之事,不得不重视啊。”

魏王陈然点了点头,说道:“孤如何不重视?这段时间已经暗中寻访了不少名医,但也不知拿了多少药。”

不孕不育向来为难言之隐,也不好大张旗鼓地四下而去。

……

……

楚王府,后宅——

同样是灯火通明,三足六耳的兽头熏笼当中点起香片,青烟袅袅而起以后,一股定神宜魂的气息,刹那之间,就是弥漫了整个厅堂空间。

前日,楚王陈钦从辽东乘船归来,并没有归府,而是直接前往军器监,督促军器监的匠师还有官吏,造着军械。

将任劳任怨的贤王形象,示于朝野上下群臣面前。

楚王陈钦此刻落座在一张漆木圆桌附近,凝眸看向不远处的楚王妃甄晴,道:“王妃,明天向子钰府上,下得一封请柬,邀请他与兰儿还有溪儿过来。”

甄晴柔声说道:“明天,我会派人送请柬的,王爷,这次征讨辽东,宫里给王爷派遣了什么差事?”

楚王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仍是老差事,监造军械、兵甲,不过魏王也没有捞到什么监军的位置,一样是押运粮秣。”

甄晴点了点头,道:“那就好,王爷比之魏王,终究是有些劣势的,不过幸在……”

说到最后,甄晴清冷玉容的神情,略有几许神秘之态,柔声说道:“魏王无嗣。”

楚王闻听此言,白净而阴鸷气质笼罩的脸上,这会儿也有几许不厚道的笑意,说道:“王妃说的是,这的确是致命之事,纵观青史,孤未闻有不能传承宗室血脉的嗣子。”

如果是没有成亲罢了,但偏偏魏王连续纳了正侧二妃,过门儿之后,膝下仍无所出,岂能不引人相疑?

甄晴点了点头,温声道:“王爷,还是不要大意,万一魏王再想了偷梁换柱之事……”

比如再像她一样,寻人借种,然后再生下孩子?

楚王点了点头,温声道:“这等玷污天家血脉之事,一旦发现,就是灭门之祸,魏王,他岂敢欺君?”

甄晴听着楚王如此所言,心底不由生出一股异样,说道:“王爷,也不能这般说吧。”

没有这般严重吧?问题是灭谁的门?奸夫的,还是淫妇的?

然后,难道灭那个混蛋的门?

楚王面色一肃,沉声道:“天家血脉传承,何其严肃,岂容旁人玷污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