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伶:“?”

她抱着茶杯,腾出一只手将故妄的鼻子抵住:“不换。”

力道很轻,可以忽略不计,不过故妄还是往后靠了靠,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哦?”

“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是想帮你。”卿伶不理解故妄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奴隶?

做梦还差不多。

她面无表情:“我不可能做你的奴隶。”

故妄悠闲问:“那你想做什么?”

卿伶思考了一下:“做朋友?”

故妄挑眉:“朋友?”

卿伶点头:“我以为我们是平等的。”

故妄扯了扯唇,没说话。

只不过眉心微微压着,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卿伶斟酌了片刻,给他解释奴隶的这个想法是不对的。

“不用你说,我也会全心全意地对你,你需要我的什么,我都会给你。”她认真说,“同等的,我真心待你,你也真心待我。”

“否则刚才你问我时,我大可告诉你,我什么都没听到,而不是实话跟你说了,让你对我产生戒备,对我起杀心。”

故妄掀起眼皮,嗯了一声:“然后呢?”

“然后就是,这些都是因为我相信你。”卿伶说,“所以我也希望你能相信我一点。”

故妄眸色微沉,他靠着椅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卿伶,试图从她那里看到任何心虚或者虚伪的神色。

是伪装得太好,还是真的对他那么信赖。

卿伶小小喝了一口茶,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

想着目前两人正在谈判的状态,她眼敛微微弯了起来,嘴角也随之扬起了一点弧度。

故妄一直没说话。

卿伶又问:“好不好?”

故妄视线微凝,过了好半晌,他才拿回了桌上自己的佛珠,语气听不清什么喜怒:“你真是让我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