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又开始动了起来, 但也还算平稳。

卿伶经历了方才那一通, 暂且不想跟他再说什么话, 自己寻了个地方,准备补个觉,这一遭,她累的不行。

故妄等了半天,等着卿伶来跟他秋后算账,或者生气,或者又是嚷着让他道歉。

但好像都没有, 她看都没看他, 就自己准备睡了。

又一次出乎了他的预料。

所以卿伶才刚躺下去, 又被人揪了起来。

她微微皱眉,有些被打断睡眠的不高兴:“怎么了?”

故妄奇怪地看着她:“不要我道歉?”

“道什么歉?”卿伶睁开眼,又明白过来,“不救我?”

故妄未答,却也是默认。

卿伶困意袭来,含糊道:“是我自己没坐稳掉下去的,你若是救我,我谢谢你,你若是不救,那便不救了,你也没这个义务。”

说完这些,她总算清醒了点,垂着眸问:“我用什么身份要求你道歉?”

她的任务,本来就是不图一切地为了故妄好,哪里有什么身份。

虽然之前说过做朋友,但人家也没认,卿伶也就不上赶着认了。

之前那是故妄自己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可现在却不是。

故妄瞧她半晌,微微挑了下眉:“身份?”

他像是明白了,拖长了尾音:“你是觉得自己没身份。”

卿伶:“不是啊。”

她只是想得明白而已,不用去用那些条条框框困住自己,其实这样也好。

故妄对她不好一点,到时候她走了,反而会更心安理得。

故妄不知听没听进去,不过看起来神色倒是比之前松了几分:“你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