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不解地抬起头来，却发现故妄一直在盯着她看。

她不由得问：“怎么了？”

故妄摩挲了一下铃铛，而后就握在了手心里，眸子里像是蒙了层雾气，看不清情绪。

隔了会儿，他抬起另一只手，从卿伶的虚体中穿过，轻轻摸了下她的头发，歪着头笑问：“阿伶说过会护着我的吧？”

即使他碰不到，卿伶还是下意识偏了一下头：“自然是的。”

故妄看着她偏开的那点距离，低低笑了两声：“好，我记住了。”

说罢，他拂了拂衣袖，坐在了床沿。

这会儿的他似乎很是信任卿伶，一点也没避讳着她，直接就抬起了手将那铃铛放在了林鄞之的眉心。

他松开手后，铃铛也漂浮了起来，有隐隐的白光从中散落，落在了林鄞之的眉心，又消失不见。

直到铃铛中的白光完全不见了，故妄又抬手，指尖在林鄞之的眉心画了一道金色的符文，指尖一压，那指尖隐隐发光，将符文轻轻印了进去。

他垂着眸一言不发，指尖在林鄞之眉心停留了一会儿才移开。

片刻后，故妄将那铃铛又拿了起来。

他重新抬起头：“过来。”

卿伶还没反应过来：“结束了吗？”

故妄神色有些淡：“不然呢？”

卿伶低下头，皱眉：“你脸色不太好。”

故妄怔了一瞬，而后笑了，在苍白的脸上映出了几分昳丽来。

他将铃铛挂在了卿伶的脖子上，只一瞬间，卿伶又变成了之前的娃娃模样。

故妄把她从地上托起来，放在掌心，含着笑意问：“你以为给人凝魂是件多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