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仇炼争毕竟是仇炼争。
痛归痛,但他很快收敛神情,转头瞪了高悠悠,仿佛在警告着什么。
我的仇人和我的朋友,居然都在害怕对方会伤害我。
是不是很好笑啊?
然后他走了,退到小吃摊那儿和其他人一块儿,他们能看到我和高悠悠,但他们听不到我们说的内容。
我只看向高悠悠。
高悠悠终于好好看了我一眼。
但我只觉被他这一看,如刀锋似的刺入肌骨,面容竟似一疼。
好厉的一眼!
我只能硬着头皮,口气一软道:“老高……你是在怪我吗?”
我这个口气的软和程度啊,据小常形容,是那种我去求亮明哥跳艳舞,亮明哥都不舍得拒绝我的那种软。
我一般不用这种口气说话的。
因为太软了。
也太臊气了。
属于我听了以后想用脚趾抠出三星一日加个银河系的水平。
所以高悠悠一听,马上眉头一挑,瞪我一眼道:“不许这么说话!”
我马上恢复正常,但他也没办法再瞪我,而是恢复了平日的面无表情,认真道:“我没有在生你气。”
我诧异:“真的?”
高悠悠面瘫道:“但我要回去看大夫。”
我疑惑:“你旧伤不是好差不多了吗?难道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