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这儿,还怕得罪人么?”
“只要杀了阿渡,成了秦照川的义子,谁还怕那梁挽和老七!?”
“不错!这就是秦照川对我们的考验!”
“杀了阿渡!”
“杀了他!”
不知是谁发出一阵阵鼓动人心的话,以某一点为中心,辐射似的向周围扩散着这股恶意,不知多少人的心思被说中,被成为义子所带来的巨大利益给掳掠住。以至于这恶意扩散到了极点,使道德与求生欲也骤然崩溃!
人群中蹿出了三个“海阔帮”的男子,三个人三把刀,几乎同时劈向了昏迷的阿渡!
我大惊之下,梁挽正要一跃而出,可还未等他这轻功第一的高手有些动作,那床架上忽然闪出了一道光。
清光一闪而过,三个“海阔帮”的帮众忽的肩膀一凉,胸口一痛,腹部一热,飙出了三道轨迹不同、却同样触目惊心的血线弧度!
他们同时倒在地上,呜呼哀哉地呻吟着,那床上却陡然一翻。
那苍白虚弱的阿渡,此刻却忽然醒转过来,气定神闲、眉轻目淡地抖了抖手上沾血的剑,然后盘坐起来,以冷漠傲岸的眼神,扫了一眼众人。
他忽的就笑了。
笑得还有些艳气。
有些不可一世的蔑然!
“哪个想做秦照川义子的人,先过了我这把剑!”
一个受伤虚弱至此的人,居然还能一瞬间重伤三个健全壮汉!
可他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我正疑惑的时候,忽然又有六个人从人群中蹿出,这次是六个不同门派、不同世家的人,且速度比方才那三人更快,力道更猛、更迅!
可就在六个人要达到床架的一瞬。
其中两个人忽然向另外三人出刀、出脚!
一刀的刀背劈向了一个人的背,一脚的脚背踹飞了另一个人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