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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谷雨顺利的将傅老夫人给请了来。

傅老夫人一来,不分青红皂白,提起拐杖就抽傅二老爷:“你个混账,说的什么浑话?裴氏再如何不好,也给你诞育了一个女儿,如今肚子里又怀上了一个,你竟敢在这个时候说休妻?”

傅谨语冷眼看着傅老夫人不痛不痒的做戏,待她渐渐止住后,这才上前道:“祖母,不关母亲的事儿,是我自作主张关押的韩姨娘,母亲先前在午憩,并不晓得此事。”

傅老夫人到底有了春秋,虽是在做戏,仍然出了一身的汗。

她气喘吁吁的走到太师椅跟前坐下,缓了片刻后,这才颇不赞同的说道:“韩姨娘好歹是你的庶母,她有错处,让你母亲教训她便是了。你一金尊玉贵的姑娘家,怎地掺和起父亲房中的事儿来了?传出去到底不像。”

傅谨语笑道:“我原也不想掺和,但事关父亲清名,为人子女的,岂能因为怕被人非议,而任由父亲头上长草不理会?我不是那样不孝顺的人儿。”

“头上长草?”傅老夫人心头一跳,忙追问道:“你是说韩姨娘对你父亲不忠?”

“正是。”傅谨语颔首,又笑道:“我先前已对父亲说过了,谁知不等我将证据摆出来,父亲就暴跳如雷,嚷嚷着要休妻……想来父亲是不大在意这个的。”

话锋一转,她又气愤道:“可若韩姨娘生下别人的骨血,却占了傅家庶子的名头,回头分家还得分他一份儿家产,这就委实说不过去了。”

傅二老爷听不下去了,立时跳脚道:“证据呢?无凭无据的,你说她对我不忠就不忠?你一个女孩儿家,满嘴庶子、分家产的,简直俗不可耐!”

傅老夫人也看向傅谨语,问道:“你父亲说的也有道理,口说无凭,你可有证据?”

傅谨语正要回话,桑儿的声音在外间响起:“奴婢见过大姑娘。”

傅谨言来了。

待傅谨言给傅老夫人、傅二老爷跟裴氏行礼后,傅谨语就先发制人的质问她:“姐姐这会子过来,不会是来给韩姨娘说情的吧?”

韩姨娘是傅谨言手里的木仓,傅谨言还指望她跟裴氏斗智斗勇呢,自然不愿她大业未成就半道崩卒。

傅谨言抿了抿嘴角,轻笑道:“妹妹说的哪里话,我是听闻祖母来了正房,忙赶过来服侍祖母。韩姨娘如何自有太太做主,与我有甚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