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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氏分娩那日,左邻右舍以及数位达官贵人家打发人来道贺,书哥儿满月宴的请帖必须得给这些人家派一张。

来不来是人家的事儿, 但不送的话就显得失礼了。

档子拿来一看,傅谨语就眼前一黑。

那么多人家,请帖写到手软不说,宴席都得多开一百桌。

一百桌还是保守估计。

毕竟谁家赴宴不是拖家带口?

譬如安平长公主的赏花宴之类的宴会,人家会标明每张请帖限带一人。

但满月宴显然是不能用这个法子的,否则岂不叫人笑话傅家抠搜?

地方滕一腾倒是有,但桌椅板凳杯盘碗碟等物什显然是不够的。

坐着滑竿身残志坚的跑来议事厅坐班理事的傅谨言淡淡道:“甚大不了的事儿,叫人去左邻右舍借便是了。”

傅谨语现代人思维,对此有些不太能接受。

桌椅板凳倒罢了,借就借了。

但是借人家的杯盘碗碟算怎么回事儿?来赴宴的宾客知道杯盘碗碟是借来的,人家用还是不用?

再者,将其还回去后,被借的人家是继续用呢还是扔了呢?

于是她果断叫来曹坤家的,给她开条子领银钱,让她到瓷器铺子采买两百套杯盘碗碟回来。

横竖裴氏阔绰,这又是她宝贝儿子的满月宴,很不必替她省银钱。

两厢一对比,就是个瞎子,也能看出傅谨言有多小家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