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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可怜兮兮的哀求自个别停……

他“咳”了一声,哼道:“磨磨唧唧的,你到底要不要去放纸鸢?”

傅谨语白了他一眼,到底是谁在磨叽?

她叫谷雨到外头薅了一把草,拿麻线捆好,往老鹰尾巴上系去。

崔九凌好奇道:“你捆草上去做甚?”

“这样可以让纸鸢飞的平稳,不会东倒西歪。”傅谨语头也不抬,随口回了他一句。

这是跟她爸学的。

小时候爸爸每到春天就会带她在工厂门口放风筝,那风筝就是只威风凛凛的老鹰,她爱惜的很,放了五六年都没坏。

后来上了初中,学业紧,没时间放风筝了,这才被她妈收到了楼下的仓库里。

“一会儿我喊跑,你就迅速往前跑,边跑边轻扯手里的麻线。”

傅谨语手里举着老鹰,朝崔九凌嚷嚷。

四周帷幕里的人,纷纷探头出来看热闹。

有些达官贵人跟家眷已经认出了崔九凌跟傅谨语,但寒食节踏青日互不相扰是约定俗成的规矩,故而他们只远远看着,并未上前来请安。

崔九凌脸黑如锅底。

一想到等会儿自个牵着只又蠢又丑的老鹰纸鸢,跟只脱缰的狗子一般,没头没脑的疯跑一气,他就忍不住想摔了手里的麻线团。

然而他承受不起后果。

大庭广众之下给傅谨语没脸,她铁定会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