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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谨语却没将这个当一回事儿。

五月就一普通月份而已,五月出生的小孩子又招谁惹谁了?

崔九凌比她还不迷信,安抚她道:“不必在意这个,便是当真五月分娩又如何?谁敢非议本王的子嗣,本王决不轻饶!”

“不愧是我傅谨语的夫君,光这份儿见识,就远超大齐那些所谓的名家大儒了。”傅谨语笑嘻嘻地夸赞了他一句。

崔九凌扬了扬下巴,得意道:“能嫁给本王这样的夫君,你走了大运了。”

傅谨语嘴角抽了抽,说他胖,他还喘上了。

只是吧,虽然何时分娩都不是问题,但傅谨语毕竟“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对于生娃这事儿难免有些惧怕。

越是临近预产期,压力就越大。

夜里时常梦见自己难产,撇下崔九凌跟挣命生下来的娃儿撒手人寰。

没法子,主要是这种富贵而又无忧无虑的日子她还没过够呢。

每当这个时候,崔九凌都耐心地一遍遍哄她:“除了周嬷嬷,咱们府里还有五个擅长接生的嬷嬷,另还从外头请了四个有口皆碑的接生婆进来……足足十个人服侍你生产,再妥帖不过的。另外,你分娩时,本王还会叫人去请太医过来候着,便是真有甚不测风云,他们也能力挽狂澜。”

“嗯。”这些事情傅谨语早就知道了,但从他口里再多听一次,她仿佛信心就能再多一些。

就这样度日如年的熬到了四月三十这日。

今儿恰逢休沐,早起时,傅谨语还跟崔九凌说笑:“看来咱们的娃儿是个慢性子,必得要拖到五月才肯出来了。”

谁知才刚用完早膳,她就突觉有什么涌出来,没一会子裤子就湿透了。

她先是一怔,在心里哀嚎了一句“我去,该不是憋不住尿,尿裤子了吧?”

随即反应过来,怕是养水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