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钰沁无奈道:“没法子,谁让嫔妾胆子小呢,万一娘娘在皇上跟前告嫔妾一状,说嫔妾目无尊卑不肯前来拜见,皇上因此恼了嫔妾,这该如何是好?说不得也只好强挣命罢了。”

嘴里说着害怕,面上可半点惧色都没有,反还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而且两颊红润,眼眸清亮,半点病态都不见,离强挣命的程度只怕差了十万八千里。

估计是毓景帝突然跑来自个宫里,让她这个得宠贵人有了危机感,生怕又出一个跟她争宠的“和贵人”,于是过来打探敌情。

“妹妹说的什么话,我是那般心胸狭窄的不成?别说皇上不曾问起,就是真的问起,我既知道妹妹是因病不得已,如何能不替妹妹分说一二?”

庄明心眨了眨眼,作阖然欲泣状,一双桃花眼顿时氤氲出一层水雾,一副我冤枉我委屈我伤心的模样。

这幅楚楚动人的白莲花模样,让长相只是清秀全靠书卷气支撑走高冷才女路线的陈钰沁既惊讶又嫉恨。

未曾想到素日端庄贤淑一副大妇姿态的庄静婉竟有如此一面,这要是给皇上瞧见了,岂会不入他的眼?

可恨有一个艳如桃李的程和敏就罢了,又多出一个娇花照水的庄静婉,她本就不厚的恩宠,只怕被分的更薄……

“嫔妾不过就这么一说,没有最好。”

陈钰沁退让了一步,切入正题,露出了前来的真正目的:“皇上难得过来娘娘这里,怎地只坐了一刻钟就走了?

莫非娘娘惹恼了皇上?不然来都来了,合该留宿才是。”

庄明心不想提庄静婉定亲的事儿,就默认了这个说法,模棱两可的叹气道:“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啊。”

陈钰沁满意了。

看来这庄静婉也是个傻的,素日在府里说一不二惯了,当这里还是自个家呢?

若她如方才那般惺惺作态,哪怕只拿出五成的功力来,只怕皇上都顶不住。

“娘娘知道便好,下次千万别再如此鲁莽了,还该多奉承着皇上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