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心口疼就挺不错,犯病的时候就作“西子捧心”状,当一回病西施。

“哦?”她挑了挑眉,问他:“你们趁着本宫不在,捣鼓什么呢,竟然闹出恁大的动静来?”

李连鹰弱弱道:“是后殿匠作监的人拆地砖的动静大了些……”

庄明心给气笑了,匠作监的人昨儿已拆了一下午的地砖,彼时她坐在正殿看书都无碍。

隔了如此远的东配殿,陈钰沁竟能被吵的头风犯了?

简直无事找事!

估摸是不忿自个霸占了后殿,装病制造舆论,好让张德妃趁机阻挠呢。

她吩咐李连鹰道:“去传本宫的话,叫太医院派个好脉息的太医来给欣贵人瞧瞧,务必给她开几副管用的汤剂。”

顿了顿,又吩咐崔乔:“崔姑姑,待回药抓回来,由你来熬。熬好了之后告诉本宫,本宫亲自给欣贵人送去。”

她拔高声音,无奈道:“没法子,谁让本宫请的匠人吵到了欣贵人呢,本宫自知有罪,无论如何都要帮她调理好,否则如何向皇上交待?毕竟欣贵人可是皇上的心肝肉呢!”

这话是朝着西配殿的方向喊的,近来十分得宠的程和敏听了必定十分不爽。

东配殿内,绿蜡急的团团转,惶恐的问道:“小主,婉嫔娘娘打发人去请太医了,这可如何是好?”

歪在贵妃塌上的陈钰沁老神在在的翻着手里的孤本,淡淡道:“慌什么?请太医就请太医,头风这等毛病可大可小,未必全都显现在脉象上,太医还能笃定我没病不成?”

绿蜡犹不放心,急道:“可是婉嫔娘娘说要亲自来给小主您送药……”

陈钰沁毫不在意的又翻过一页:“送就送呗,不过几碗药,我喝了又如何?”

绿蜡气的直跺脚:“小主,您心也太大了,万一婉嫔娘娘在药里下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