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

程和敏摔笔,画了一半的燕子春归图就这样毁了。

一时间,西偏殿的宫人噤若寒蝉, 生怕一不小心成为主子的出气筒。

而正殿这边则相反, 宫人们个个喜气洋洋的, 那高兴劲儿,仿佛拿了二十两银子的赏钱似的。

静嫔是太后内侄女又如何?静嫔怀上身孕又如何?静嫔假装动了胎气又如何?皇上最终还不是翻了自家娘娘的牌子?

主子得宠, 他们这些宫人也才有奔头不是?

这其中,最得意的要属李连鹰, 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

以致于连毓景帝都瞧出来了, 打趣庄明心道:“看来朕还是来爱妃宫里来的少了, 不然他们又怎会如此经不得事儿?”

“让皇上见笑了, 臣妾回头一定好生调教他们。”庄明心答非所问的接了一句。

她心想, 隔三差五侍寝一回刷刷存在感, 好让他准备升妃嫔位阶的时候不至于忘了自个就好。

若他成日往自个跟前凑,招旁的妃嫔嫉恨不说, 烦都烦死了。

今儿晚膳只是普通菜肴,小厨房未做什么新奇吃食,毓景帝却不甚在意,横竖一会儿有更美味的可吃。

草草用过晚膳, 又敷衍的陪着庄明心遛了一会子将军,他就迫不及待的要拉她就寝。

庄明心:“……”

你丫也算是久经沙场了,怎地像个才开荤的毛头小子一样馋成这样?

她不由得沉思,莫非古今审美不同,自个其实长了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绝世容颜?

不等她自恋完毕,毓景帝那头已然亲到了腿根要紧的地方,她顿时再次体会到了过电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