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她默默忏悔,都怪自个不够纯洁,不然也不会歪到马里亚纳海沟去。

“皇上想让臣妾出什么主意?”按说案子现在到了判决阶段,已没她这个仵作什么事儿了呀。

毓景帝答道:“想个能保住汪承泽性命的主意。”

“这……”这太出乎她意料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这案子,放在现代的话,铁证如山的故意杀人罪,毫无争议的会被判死刑。

哪怕玉馨郡主恶贯满盈,但她所做的事情,一是拆散别个婚姻,二是指使别个杀人未遂,全部加一块儿,也罪不至死。

但这是古代,玉馨郡主属于统治阶层,又有安宁大长公主撑腰,汪承泽有苦无处诉、有冤无处伸,除了铤而走险放手一搏,他还能如何?

除非丢掉良心做一辈子缩头乌龟,但显然他做不到。

让她想不到的是,本该与玉馨郡主更亲近的毓景帝,竟然想要保住汪承泽的命。

世人向来是后脑勺挂镜子——照的见别人照不见自个的多,身为大权在握的皇帝,却能如此公平公正,倒让她有些刮目相看。

因此这个主意,她也愿意替他出。

只是丑话得说在前头,她严肃道:“主意臣妾可以替皇上出,不过出臣妾嘴入皇上耳,当着第三人的面,臣妾是断然不会认的。”

牝鸡司晨是大忌,好的时候自然万事不忌,不好的时候可就成了罪证。

若让安宁大长公主知晓,可跟自个没完。

不过这也只是她的小人之心,其实大可不必担忧,牝鸡司晨固然不对,但听从妇人之言的皇帝又能好到哪里去?

只要他脑袋没被门夹了,就必定会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