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巧见状就没把喻美人的事儿报上去,谁知喻美人就被人蹿唆着来寻婉妃的晦气了。

高巧缩了缩脖子,没敢去看皇上的神色。

“是。”小满回答的干脆,又补充道:“孙院判瞧过了,说是无药可医。”

“无药可医”虽非出自孙院判之口,但显然孙院判是默认了的。

毓景帝一巴掌拍在炕桌上,冷冷道:“谁干的?”

庄明心虽有怀疑目标,但无凭无证的,她才不会说出口呢,故而只淡淡道:“皇上也太高看慎刑司了,彩琴等人才被送去没半个时辰,怎可能立时就查出来?”

她可比慎刑司厉害多了,难道就没什么结论?毓景帝本想质疑,但转念一想,她的长项是验尸,喻美人可还活着呢。

故而改了口风,对高巧道:“叫人去慎刑司传话,三日内查清真相,否则叫曹秋阳提头来见。”

高巧应是,忙不迭的跑路,免得皇上想起来自个隐瞒不报这茬。

庄明心叹气道:“可惜了喻美人这把好嗓子,臣妾原还想改日再请她来唱上几曲呢,如今却是不能够了。”

“说来,此事也是因臣妾而起,若非别个想借此扳倒臣妾,只怕喻美人也不会无辜受累。”

庄明心坐了起来,抬手搂住毓景帝的脖子,放软了声音,说道:“不如皇上提一提她的位分?一来彰显皇上宅心仁厚,二来也算为臣妾积福了。”

“别个嫉妒她的好嗓子,这才出手迫害,与你何干?”毓景帝不愿见庄明心被扣黑锅,立时出言反驳,随即又话锋一转,说道:“不过你说的也对,朕宅心仁厚,见不得妃嫔受伤,少不得要给她些补偿。”

“高巧,拟制。”毓景帝朝外喊了一声。

却久久不见回应,不由得骂了一声:“这狗东西,又跑哪里偷懒去了!”

“罢了,回头再说。”毓景帝摆了摆手,视线一转,瞧见了炕桌上的奶茶杯,立时伸手拿了过来,然后含住吸管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