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真正酒成,怕是得等到三九严寒天。
“好。”毓景帝不懂酿酒,但也知道酿酒并非易事,故而真心实意的说道:“辛苦爱妃了。”
“为皇上办事,臣妾不敢言苦。”庄明心抿唇轻笑。
这并非假话,凉州葡萄如此来之不易,她不过是动动嘴皮子,就能分走一半葡萄酒,可是占了大便宜了。
领了他这个情,说话自然就得谦逊一些。
毓景帝抬眼,不可置信的将她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番,狐疑道:“爱妃是否做了甚对不起朕的事儿?”
庄明心立时翻脸,哼道:“那您还不快些将臣妾打入冷宫?”
“不急。”毓景帝抬手接过崔乔呈上来的奶茶杯,垂首抿了一口,轻笑道:“待爱妃替朕酿好葡萄酒后,再打入冷宫不迟。”
庄明心“啧”了一声,发狠道:“那臣妾为了不去冷宫吃苦,也只好在葡萄酒里下毒了。”
“胡闹。”毓景帝斥责了一句,抬手越过炕桌,在她脑门上点了一指头:“下毒这种事儿,岂是能随意挂在嘴上的?”
庄明心也歪着身子,抬手在他额头上点了一指头:“打入冷宫这种事儿,也岂是能随意挂在嘴上的?”
如此以下犯上,偏毓景帝吃她这一套。
立时伸手将炕桌往里一堆,奶茶杯往炕桌上一放,然后把她捞到了自个腿上。
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用低哑的嗓音问道:“可有想朕?”
想是想了,但毋庸置疑,她认为的想,必然跟他嘴里的想不同。
她毫不犹豫的答道:“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