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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跑去惊扰郑太后,只能等狗皇帝斋戒祭祖结束,来钟粹宫时,再与他说。

今儿事情尤其少,来批条子的掌事宫人只小猫两三只,且办的都是正经事儿。

想必是众妃嫔见宫里出了这样的大事儿,该夹紧尾巴的都夹紧了尾巴,不敢在这时候作妖。

庄明心乐得如此,提早一个时辰收工,回钟粹宫躺着当咸鱼了。

琼芳翻出了她的绣花绷子,哀求道:“娘娘,您这会子闲着,好歹扎几针吧,不然回头皇上问起来,也不好交代。”

“本宫前儿扎过了,今儿就免了吧。”说着,庄明心将身子一扭,拿后背对着琼芳,打呵欠道:“难得清闲,合该补补眠。”

崔乔笑道:“娘娘来着癸水,本就身子娇弱,又料理宫务半晌,想必是累的不轻,好歹叫她歇歇,这花儿回头再扎不迟。”

琼芳也只好作罢,嘴里还是嘟囔了一句:“没来癸水的时候,也没见她多扎几针。”

庄明心掏掏耳朵,只当没听到。

不过这眠也没补成,因为外头有人来报,端妃来了。

庄明心忙坐了起来,才要穿鞋下炕,就听掀帘进来的端妃说道:“娘娘身上不好,快别下来了。”

宫里妃嫔的小日子要被记录在敬事房的,哪位妃嫔一换洗,绿头牌立时就会撤掉,简直就是公开的秘密。

故而庄明心来癸水的事儿,端妃知道并不奇怪。

庄明心也没坚持,扯过小被子盖住下半身,指着旁边的锦垫让道:“姐姐快请炕上坐。”

待端妃在锦垫上就座后,又笑道:“今儿没有日头,冷的很,姐姐有事儿只管吩咐宫人就是了,怎地自个亲来了?”

端妃笑道:“一来得了娘娘叫人送来的玫瑰纯露,特来谢恩;二来自打贤妃娘娘有孕,罢了请安这一茬,已有好几日没见着娘娘了,想来与娘娘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