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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眼眶不禁湿润了。

“爱妃怎地哭了?哪个不长眼的给你气受了?”

庄明心才刚拿起帕子拭泪,毓景帝就掀帘走进来,见状立时脸色冷了下来。

“并无人给臣妾气受。”她拿帕子胡乱抹了抹眼泪,笑道:“不过是看到娘家回的节礼,有些触景生情罢了。”

原来是想家了。

毓景帝神色一缓,拉家常似的问道:“太傅的病可好些了?”

自然是拉家常,庄羲承的病情,安排了诸多人手盯着庄家的他能不知道?

那老不死的还是真个有福的,都中风半边身子瘫痪在床了,竟然又站了起来。

先还需人搀扶才能走动,如今不必人搀扶就能走出老远,左手也渐次有了力气。

照这个势头下去,只怕要不了三五个月,他就能重返朝堂了。

简直是想想就令人堵心。

庄明心斜了眼他的神色,回道:“说是能自个站起来走动几步了,手还是力气不够,抓握不起东西。”

心想,装什么装,祖父的病情,他只怕比自个知道的都清楚。

毓景帝便有些后悔,提什么不好,偏提起庄羲承,自个嫌庄羲承倚老卖老处处掣肘自个,恨不得他立时归西,但于她来说那是对她疼爱有加的祖父。

两人在这点子上很难达成共识。

不如避而不谈。

他忙转开了话题,又问起旁的来:“令堂跟令慈身子骨可还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