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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庄家李代桃僵的原因,她已经猜着了,定是廖清钧跟庄静婉私定终身,庄家得知消息时已无法挽回了,只好叫庄明心顶替庄静婉入宫。

若与庄静婉私定终身的不是安南大长公主的儿子,自个的外甥廖清钧,而是旁的什么人,她定不会轻饶。

现下也只能假作不知。

否则闹出来,安南大长公主脸上过不去,皇帝脸上更过不去,被表弟戴绿帽子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想到这里,她脸上顿时一僵。

皇帝今年这是犯的什么煞星,竟接二连三的被戴绿帽子!

看来只在宫里装模作样念几卷经书不成,得空得亲去慈安寺烧香拜佛捐些香油钱,再求个转运符才成。

再想到不知所谓的静妃,跟庄明心一比,无论长相还是脾性都被比到泥地里去了,简直让人糟心。

正胡思乱想着呢,又听庄明心笑道:“那也得有得高帽戴才成,换了旁人,就是臣妾舌灿莲花,也断然不能如此夸,否则岂不有讽刺之嫌?”

郑太后回神,露出个无奈的笑来:“真拿你没法子。罢了,你给哀家找的这活计,哀家接下便是。”

庄明心露出个夸张的笑容来,朝外喊了琼芳一声,琼芳忙掀帘进来,怀里抱着个木匣子。

她将木匣子放到郑太后身旁的炕桌上,打开匣盖。

庄明心笑道:“臣妾岂能让太后娘娘白做工?这是臣妾替皇上给太后娘娘的谢礼。”

郑太后“哦”了一声,伸手从匣子里摸出一枚麻将牌来,见上头凹刻个两个字“八万”,且还描了红漆,手感细腻光滑冰凉,像是用象牙做的。

她笑道:“这就是麻将?”

庄明心时常邀请欣贵人、和贵人跟喻贵人打麻将的事儿,郑太后略有所耳闻。

“正是。”庄明心点头,略带遗憾的说道:“臣妾原想今儿将象牙麻将献给太后娘娘,守岁时与皇上一块儿陪太后娘娘跟太妃娘娘玩个通宵来着,谁想突地出了这样的糟心事儿,怕是不能够了。”